“辨真?zhèn)?,明是非”是書畫鑒別的首要目的。收藏者都希望收藏真品,但因眼力所限區(qū)別不了,所以有必要鑒別。書畫造假由來已久,而鑒定則主要以“目鑒”為主,鑒別的經(jīng)驗越多,鑒定水平就越高。
看“用筆”
這是關(guān)鍵。從用筆的功力就可看出水平幾何。幾十年的藝術(shù)修為與幾年藝術(shù)修為的功力是大不相同的,能從用筆中體現(xiàn)出來。鑒別中須將每一筆拆開,看其是否到位。
徐悲鴻字跡
其次看“用墨”
哪里可以鑒定字畫
看墨的層次,前筆和后筆能分開,該重則重,該淡則淡。而且有韻味,如同“余音繞梁三日”黑白分明,前后層次分明。
徐悲鴻游桂林漓江后作《漓江春雨》
第三看“用水”
水為筆墨之介紹,用之得法及凝于神如“潑水法”。中國畫講究筆法、墨法,其實還有水法,在創(chuàng)作中,水的表現(xiàn)發(fā)揮著特的作用。
中國傳統(tǒng)書畫的作者,大都具有相當深邃的文學造詣,有不少書畫家,就是當時赫赫有名的大文學家,他們的所寫所繪,往往與文學有相當?shù)年P(guān)聯(lián)。有一些書畫家喜歡寫自己的文章或詩詞,而另外的一些書畫家?guī)紫矚g寫古人或別人的詩詞文章;有些畫家喜歡臨摹古畫,或是古人詩意,并在其上題寫古人的詩句,而另外一些畫家則喜歡在自己的作品上題寫自己的所作的詩。這種種情況的產(chǎn)生是由書畫家本人的喜歡和購買者的所求而決定的。只有后代人寫出前代人的詩詞文章,而前代人是決不可能寫出后代人的詩詞文章來的。如果發(fā)現(xiàn)了前代人寫了后代人的詩詞文章的話,可以肯定這件東西是偽造的。例如:晉代顧愷之《洛神賦圖》卷尾紙上虞集的題詩就是后人偽造的,抄的是倪瓚明代洪武元年戊申題衛(wèi)九鼎《洛神賦圖》卷上的詩。倪詩原文為"凌波微步襪生塵,誰見當時窈窕身,能賦已輸曹子建,善圖惟數(shù)衛(wèi)山人。"因為顧愷之是無錫人,所以作偽者倪詩中"衛(wèi)山人"的"衛(wèi)"字改成錫山的"錫"了??加菁蜗檀景四耆缮晟琳四晡熳铀?,他如何能寫出倪瓚在洪武元年戊申的題詩呢?如果我們對古詩文不熟悉的話,像這樣的問題是看不出來的。
又如南宋趙構(gòu)(高宗)紹興二十三年寫的已被刻入《三希堂帖》的《行書千字文》卷,將文內(nèi)"玄"字改成"元"、"讓"字改成"遜"、"殷"字改成"商"、"樹"字改成"竹"、"貞"字改成"清"、"敬"字改成"敬"字少寫后一筆、"竟"字改成"馨"、"恒"字改成"齊"、"匡"字改成"輔"、"桓"字改成"泰"、"紈"字改成"團"、"丸"字改成"彈"、"朗"字改成"晃"、"懸"字改成"遷"。共計改寫了14個字,都是宋諱。"玄、懸、朗"避趙氏始祖名玄朗,"敬、竟"避太祖匡胤之祖父名敬,"殷"避太祖之父名弘殷,"匡"避太祖名匡胤,"恒"避真宗名恒,"貞"避仁宗名禎,"樹"避英宗名曙,"讓"避英宗生父名允讓,"桓、紈、丸"避欽宗名桓。
怎樣從裝裱形式來辨別書畫的真?zhèn)?br />
裝裱與書畫本身的關(guān)系要間接一些,但有時也可作為鑒定書畫的有力佐證。各個時代的綾、錦,其花紋、色澤多不相同,裝裱的式樣也有出入。前人的收藏印多蓋在裱件的接縫上,這就必然同裝裱形式有密切的關(guān)系。如的宋“宣和裝”,故宮博物館藏的梁師閔《蘆汀密雪圖》是個較典型的例子:玉池用綾,前、后隔水用黃絹,白麻箋作拖尾,連本身共五段。玉池和前隔水之間蓋“御書”葫蘆印,前隔水與本身之間蓋雙龍璽及年號璽各一,本身與后隔水之間蓋年號璽二,拖尾上蓋“內(nèi)府圖書之印”,共用七璽。“宣和裝”雖有例外,但這是比較標準的格式。不少贗跡上的偽宣和璽,往往是漫無規(guī)律,亂打亂蓋。金章宗也用七璽,染清標常在前、后隔水上用兩印。乾隆用五璽、七璽、八璽、十三璽不等。這些都各有他們的習慣。
裱工的一般情況是清中葉以前卷子拖尾短,所以比較細;嘉、道以后拖尾長,卷子就粗了。民間裱工南北傳授不同,手法亦異。熟悉了以后,幾種有特點的裝裱不用打開書畫便能知道是何時、何地的裱工,乃至是哪一家的藏品。
舊時北京的裝裱匠人,手藝相當高超,舊書畫雖然破碎至不可分辨、或者脆到幾乎一吹即散,仍能裝裱如原裝。這類不太完整的書畫經(jīng)裝裱后,如果懸掛或正視,都不會看出有什么破綻。如果向陽處由背面看,則原形畢露。所以,如果遇到裱得很厚,或者裝在鏡框之內(nèi)的書畫,就一定要特別注意。
也有的作偽者采取金蟬脫殼的辦法,保留原裝裱,挖出書畫本身將偽本嵌裱進去。鑒別這類書畫,則不能僅憑裝裱來斷定其真?zhèn)瘟恕?/p>